㈠ 从韶关学院到广州大学城要多久时间,该怎么去
有几种选择:1、先去校门挤那万恶的7路车,或者打的。去搭火车去到回广州火车站,地铁五答号线就在那里。(5号线的一个站名就叫广州火车站)
然后又是地铁~从广州南站搭到昌岗站,换乘8号线到万胜围(往万胜围方向),换乘4号线,就可以到大学城北或大学城南了。时间上,从学校到高铁约1个小时,高铁1个小时,地铁又一个小时,加上零碎时间3个多小时吧。费用上约最多100多一点。
㈡ 韶关学院的介绍
广东韶关学院坐落于粤北历史文化名城韶关市。韶关学院是经中国教育部批准成立的一所省属公办全日制综合性普通本科大学。学校前身是创办于1958年的韶关师专,是一所学科齐全的综合性大学,是我国第一个设立高校董事会的大学。
截止到2017年3月,学校设有67 个本科专业,53个专科专业。[2]学校共四个校区,大塘校区(校本部)、黄田坝校区、韶州师范分院校区和医学院校区,占地面积2694亩,校舍建筑总面积78.86万平方米。学校有教职工2487人,其中正高职称110人、副高职称421人、博士140人、硕士835人。 现有全日制本专科在校生29818人,成人教育在校生116685人。 2017年5月23日,华南师范大学与韶关学院签署《教育硕士联合培养框架协议》。
学术研究
科研机构
截止到2014年3月,学校有省级研究室2个,省级研究所7个,省级研究中心1个,省级重点实验室2个。
省级研究室2个:粤北经济研究室;粤北动物研究室。
省级研究所7所:生物技术研究所、应用化学研究所、自动化研究所、电子技术研究所、汉语方言研究所、旅游文化研究所、动物疫病研究所。
省级研究中心1个:信息网络工程研究中心。
省级重点实验室2个:信息科学与技术省级重点实验室,现代设计与制造省级重点实验室。
科研成果
截止到2016年1月,现有教职工2379人,其中正高职称112人、副高职称422人、博士131人、硕士665人,教师主持和参与国家级科研项目46项,省部级科研项目206项,市厅级科研项目512项,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密切相关的横向课题267项;公开发表学术论文10138多篇,其中被SCI、EI、ISTP、CSSCI收录的论文467篇;获得国家、省、市科技奖48多项,其中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获得中国发明专利博览会金奖2项,国家专利112多项。主持国家级教改课题6项,广东省面向21世纪教学改革工程项目7项,获得国家级优秀教学成果二等奖1项,省级教学成果奖12项;出版专著、主(参)编教材近300部。学校为地方乃至全省及周边省区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
学术资源
图书馆
韶关学院图书馆是荣获中国建筑工程最高奖“鲁班奖”,拥有“广东十大最美图书馆”之称的现代化、智能化的图。
书馆,截至2016年1月,馆藏纸质藏书228.38万册,数字资源14TB,其中电子图书100万种,中外文电子期刊2万余种,一站式信息搜索平台、计算机管理与服务系统、多媒体信息利用设备齐全。
学术期刊
《韶关学院学报》是韶关学院主办的综合性学术理论刊物,面向国内外公开发行。月刊,3、6、9、12期为自然科学版,1、2、4、5、7、8、10、11期为社会科学版。广泛吸收国内外高质量的来稿,宗旨为反映国内外最新科研成果和学术动态。
院系设置
截至2017年3月,学校设有文学院、外语学院、经济管理学院、英东生命科学学院、英东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英东农业科学与工程学院、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软件学院)、物理与机电工程学院、化学与环境工程学院、体育学院、数学与统计学院、法学院、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旅游与地理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音乐学院、教育学院、国际学院、韶州师范分院、医学院、网络与教育技术中心、土木工程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等23个二级学院和教辅部门,设有67个本科专业,53个专科专业。此外,学校还设有粤北经济研究室、粤北动物研究室、生物技术研究所、应用化学研究所、自动化研究所、电子技术研究所、信息网络工程研究中心、汉语方言研究所、旅游文化研究所、动物疫病研究所、韶文化研究院等36个研究机构。
㈢ 韶关学院到广州大学城怎样去最近
方法一来:从韶关学院乘坐自7路到韶关东站,转乘火车到广州火车站,走约10米到地铁广州火车站A出入口乘坐地铁五号线(坐12站)到地铁车陂南站。转乘地铁四号线(坐4站)到地铁大学城南站下;
方法二:从韶关学院乘坐7路到韶关东站,转乘17、22路到韶关站(武广高铁站),转乘动车、高铁到广州南站,走到地铁广州南站F出入口乘坐地铁二号线(坐8站)到地铁昌岗站,转乘地铁八号线(坐9站)到地铁万胜围站,转乘地铁四号线(坐3站)到地铁大学城南站下
方法三:从韶关学院乘坐7路到韶关东站,转乘17、22路到韶关站(武广高铁站),转乘动车、高铁到广州南站,走到广州火车南站总站转乘番52路(班次较少)到大学城
㈣ 韶关学院怎么样
我说一下抄真实情况吧,面积很大袭环境很好,2个旧食堂在北区宿舍附近,新宿舍区南区和西区宿舍区附近分别1个崭新食堂。重点来了,大一新生,男的大部分会分配到北区碧桃苑宿舍,八人旧宿舍,一个厕所,终年狭窄阴暗潮湿,要是你喜欢阳光明媚,待那里很痛苦,一年四季衣服很难晒到阳光。
女的不管是住北区丹桂苑,还是西区或者南区,个人都觉得挺好,不必担心,无论采光还有通风都不错。
军训开学后进行,很痛苦,早上5点多起床,六点左右要集合完毕,锻炼。军训请中长假一般要病例。身体实在受不了告诉教官,教官大部分也是学院的学生装凶神恶煞而已,你猝死了他也负责不起。
上课嘛,每天跟考高考时期差不多,喜欢被迫学习,身体很好的,喜欢上课的,很爽。高考后身体垮,想养伤养病放松祛痘的,来这里情况可能继续恶化崩溃。请假一节课也要东奔西走找班主任签名,辅导员签名,不准旷课,抓得挺严,有惩罚。
好了,环境,宿舍,食堂,上课,纪律等方面,讲完了,是不是比千篇一律吹捧的有帮助啊。值得一提的是,北区新学生公寓已经建好一楼。
㈤ 罗洋村之谜是怎么回事
去过楠溪江溯源的游者,游记中无一例外会提起温州永嘉县的罗垟村。这座陷于深山中、有着五六百年历史的村落,拥有大量以青色原木和不规则石块搭建而成的屋舍,以及因交通不便营造而出的世外桃源气息,因此成了户外游者热衷而向往的古村。
几年前,古村竟然多了一个名字——“鬼村”。从2000年开始,村里陆续有人离奇死亡。死者生前并无明显疾病,死亡来得突然且过程极快,从发作到咽气,慢则半小时,快则几分钟。这座最多时曾拥有500多位常住村民的古村,在2003年离奇死亡率加剧前,至少还有100个村民生活在此,但从2003年至今,村里死亡人数近乎之前常住人口的一半。2004年一年,村里死亡18人,远高于7%-8%的正常死亡率。
随着不明原因的死亡长期盘踞村内,村民开始陆续逃往山外居住,以至于今年9月村里只剩六七个老人留守祖业。从2004年起,当地卫生部门数次进村调查离奇死亡原因。浙江省首席流行病学专家莫世华在采集当地所有食物和石料样本后,做出结论:缺医少药、积劳成疾。
在村民对这一结论半信半疑之际,一场无名大火,烧毁了村里25幢古宅。警方调查后否认了人为纵火因素,认为是电线老化导致房屋失火。村民接受了这个调查结果,却从心里感到恐惧,“怪啊,好好地就着火了,说不清这事儿。”村民灾后对媒体说。
恐慌正在加剧,第二场大火却再度降临,一个月后,60幢古宅毁于一夜。只是这一次,罗垟村似乎因祸得福,虽被烧得面目全非,却烧出了久藏于“鬼村”里的那只“鬼”。
“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过去一周里,作为一个行政村的“鬼村”村长麻建文在上海四处集资,为了修一条通向“鬼村”的公路,保住麻氏祖宗留下的村庄。
村民死亡不断
麻建文记不得村里第一个离奇死亡的人是谁,只记得村里亲戚家的丧事越来越多。直到2004年,一向被称为“赤脚大仙”的爷爷突然去世,麻建文的不祥之感才越发严重。爷爷之所以被儿孙戏称为“赤脚大仙”,是因其上山砍柴从不穿鞋。70多岁的老人一顿吃两大碗米饭,体格精瘦,从不吃药。
死亡开始于2000年,至今村里死亡人数达76人。麻建文在6岁时便被父亲接出山外,之后很少回村,只在亲戚家中发生大事时,才走数小时山路进村。
户外游者喜欢将罗垟村比喻成世外桃源,因其藏于山间,坐车只能到其所在的溪下乡政府。之后花费百元包辆农用卡车去到半山腰处的马上山村,这是一段极难驾驭的道路,巨大的石块堆成的路面,除了吉普车,其他自驾车根本无法上路。即便坐在农用卡车里,人也被颠得频频飞起撞上车顶。车行至马上山村后,便只能徒步去往罗垟村,在砍柴人走出的羊肠小径上攀爬近3小时,翻过两座山头,看到山凹间的村庄和流淌着山水的小溪,确有步入桃花源的错觉。
当地村民通常不会花钱包车,于是从溪下乡步行3小时直接上山。若换作城里人走,恐怕需要更多时间。“你一定要包车到马上山村,直接上山你肯定走不了的。”记者出发前,麻建文一再叮嘱。正是由于山路难行,罗垟村极少与外界来往。
麻建文记不得村里第一个离奇死亡的人是谁,只记得村里亲戚家的丧事越来越多。直到2004年,一向被称为“赤脚大仙”的爷爷突然去世,麻建文的不祥之感才越发严重。
爷爷之所以被儿孙戏称为“赤脚大仙”,是因其上山砍柴从不穿鞋。山上多碎石,穿着薄底的鞋走路都觉得脚疼,但爷爷从小赤脚上山,脚底皮厚甚于鞋底。70多岁的老人一顿吃两大碗米饭,体格精瘦,从不吃药。
死亡当日,爷爷去邻居家串门,小坐了一会儿,回到女儿家后,突然全身直冒冷汗,无法说话。家人将他抬上床,端了一碗水给他喝,老人喝了两口将水全吐了出来,不多久后便去世了。
相隔不到一年,麻建文的奶奶到屋外蹲茅坑,觉得有些头晕,站起身回屋,一只脚刚放到床上,便咽气了,另一只脚还垂在床沿。
麻建文说,奶奶体胖,走路有些气喘,但体质不错,平时几乎不生病。“几分钟前才打来电话说老人突然身体不舒服,几分钟后就通知说老人死了,哪有这么快的呢。”麻建文说起两年前两位老人的死亡过程,依旧觉得费解。
而类似的离奇死亡事件,还包括两夫妻前后不到一个月相继去世,兄弟俩突然猝死,刚出生的两名婴儿先后无故夭折……
罗垟村前任支书麻天林说,去年5月的一天晚上,村民麻国招在路上摔了一跤,也没受什么伤,回家以后,便不省人事,不到一个小时,平时身板挺硬朗的麻国招就去世了。而传闻中有些村民的死因更让人匪夷所思,“10分钟前,还在与别人聊天,回家路上突然断了气”,“半小时前还在打电话,突然就口吐白沫了”……
村民麻盐灯夫妇在去年3月和4月先后死亡,相隔不到一个月。传闻称两人的去世是神鬼在作祟,但实际原因却是因病没有及时治疗引发的。当时麻盐灯已经83岁高龄,长期患有气管炎,一直没有得到医治;麻妻去世时86岁,也患有疾病,去世前几个月一直卧床,但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大家只知道老人尿频严重,身体日渐消瘦。
溪下乡乡长潘齐学说,在罗垟村死亡的名单中,以60岁老人居多,虽然全村的死亡率高于正常死亡率,但死者年龄是处于正常死亡年龄段的。
“那两名先后夭折的婴儿,有点先天弱智,死时都得了病。”潘齐学的说法与两名婴儿的外婆的说法基本一致。她说,当时发现孩子生病,立即抱着孩子想送出山治疗,可惜发现得太迟,加上路途遥远,走到半路孩子就不行了,“两个孩子都是因为生病来不及医治才夭折的。”
婴儿的外婆也就是那个摔了一跤就莫名奇妙死去的麻国招的妻子。村里传说她的丈夫死因奇怪,但她说麻国招去世前咳嗽得很厉害,家人以为他感冒了,就没有理会,“我们山里的农民,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下地干活出身汗也就好了,没有那么娇气,谁会想到感冒也能要人命。”
村内传言四起
尽管部分死者身前已患有疾病,但接二连三的“暴毙”事件之后,关于村里不祥的传言越传越甚。
“龙脉断了,上天要惩罚我们。”龙脉一说是各种传言中流传最广的说法。在罗垟村后山有个采石场,以前村民为了建房子,在那里采石料。有一天,村民正在采石时,发现有红色液体从石缝里渗出,村里的老人认为这是挖断了龙脉,于是一些人便将村民死亡的原因归咎于此。据村民回忆,罗垟村的采石场有20多年历史,村里有50来户的人家买过石料。有30来户的人家用这个石料建房子,用这种石料建房子的村民有9位死了,但没有用这个石料建房子的也照样死人。
由此,挖断了龙脉,受上天惩罚的说法不攻自破。但种种关于神龙降灾的说法在村民口中演绎得有板有眼,“龙王发怒了,到别处去了。”“龙王被乐清的道士请去了,这里就不太平了。”……甚至于今年6月那场被警方定性为电线老化所致的意外失火也被归咎于断了龙脉。有村民说,这个月的火灾据说是村里的麻付满去仙居讲“灵姑”,说最近村里有一大灾难。
还有一种讲法是吃了猪肉的原因,罗垟村地处偏僻,村里每家每户在年首杀了猪后,猪肉都不卖,而是留在自己家里用,通常吃到年尾。所以,部分村民们认为是吃了太多的动物油的关系。也有村民猜测是种粮食时,用了甲胺磷等剧毒农药及其它一些杀虫剂,食物安全直接影响到人身安全,等等。
传言四起后,罗垟村村民接连离奇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出大山,附近村里的村民开始将罗垟村称为“鬼村”。
在一些户外游的主题论坛上,时常有去过楠溪江溯源的游者写的游记。一位上海女孩在论坛留言说,今年6月和朋友去楠溪江徒步时,山下村民得知他们要去罗垟村,说:“那里是‘鬼村’,刚刚被天火烧过。”女孩和同伴当然不信鬼神,依计划前往,只是在看到废墟后,遗憾深山美景中的萧瑟村庄。
而另一游者在游记中写道:“从进了村子,看到烧毁的房子,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晚上有人摇帐篷,做梦又梦到好多穿白衣服的人在叫我们。所以回来查了下罗垟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2003年之前,罗垟村常住人口有80户100多人,有能力外出打工、经商的村民早已出外谋生,留在村里的多是老人和孩子。离奇死亡事件频频发生后,村民开始逃往村外投奔其他村里的亲戚。
今年6月的那场无名大火之后,去往罗垟村采访的媒体报道说:村民麻西业的妻子张凤兰告诉记者,这些日子,一些村民们外出逃生,把家里的牛卖给她,,但现在她自己和丈夫也将离开这里,家里的10头牛也只好放在山上,任其自生自灭了。
专家调查未果
“大概是从2004年开始,县卫生院第一次派人进村调查情况,但那些医生进村后不敢吃村里东西,一小时后便离开了。”麻建文回忆当时情形,医生进村后,不吃村民烧的饭,甚至连水都不喝,只是自己在小店里买了真空包装的鸡爪子当饭吃。这样反而让村民心里更加害怕。
2004年9月19日,永嘉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组成“罗垟村高死亡率”调查小组,对村里2002年至2004年9月期间死亡的人员进行流行病学回顾性调查。
调查小组得出结论,死因的源头是“劳累过度,缺医少药”。只要解决了“缺医少药”问题,就可以解决村民的“暴毙”。并建议对现住人员进行疾病监测,特别是心脑血管疾病的监测,进一步探明村民的身体健康状况是否存在集体性疾病,是否存在与“暴毙”有关的疾病;对饮用水、土质及周围环境进行监测,探索环境中是否存在对生命有威胁的矿物质或其他有毒有害因素。
然而死亡却没有因调查小组的介入而停止。2005年,村里又有11个人相继去世,今年相继有8人丢命。
为了摆脱“死神”,村民绞尽脑汁地向国家有关部门反映。麻建文说,今年有村民向国务院呈送了村民离奇死亡的报告,希望能够拯救村民。而在4月28日,浙江省卫生厅收到罗垟村委员会《疫情紧急报告》,该报告称:“1993年以来,原因不明的疾病悄悄向村民袭来,部分村民莫明其妙死亡,死神严重威胁着全体村民的生命及村民的正常生产、生活,特向党中央、国务院和有关部门紧急报告,请各级领导给予高度重视。”
今年5月,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接到上级领导部门的通知,迅速组织调查小组赴罗垟村调查村民“不明原因死亡情况”。
5月9日,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席流行病学莫世华主任等8名专家从杭州出发赶赴永嘉。5月10日,由浙江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温州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永嘉县卫生局、永嘉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永嘉县人民医院、溪下乡政府、溪下卫生院等单位20多人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罗垟村开展死因调查。
联合调查组在罗垟村住了一周,对村民的高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发病情况,对大料、谷子、鸡蛋、饮用水及周边环境进行监测,探索环境中是否存在对生命有威胁的矿物质或其他有毒有害因素,还对村民们怀疑的石场石料的放射性强度也进行了检测。
据专家们对2004年至2006年30多名死者的临床表现与既往史进行死因推断分析,初步确定这些死因不是传染性疾病,没有共同的食物史,也没有共同的临床的表现等,可以判断没有共同致死原因(如自然疫源性疾病、食物中毒或其他传染病等)。莫世华主任当时表示,此次专家们所采集到的信息中有些村民的临床表现有中毒死亡迹象,但由于本次调查只是回顾性调查,供述者都只是间接转述,很少有亲睹的,死亡时又没有医务人员在场,因此对死亡原因的推断与事实可能会存在一定的偏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该村的死亡率确实偏高,死者以猝死(指发作到死亡少于6个小时)为多。
大火夜烧鬼村
根据麻付满交代,7月31日当晚,他在邻居家吃过晚饭,准备到张姓朋友家睡觉,忽然想起那些纠葛,遂点燃堆放在一处屋檐下的柴草,然后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到朋友家睡觉。
之后大火吞没了60幢古宅,也摧毁了早已了无人气的村庄。夜晚站在连片的废墟前,白惨惨的月光照在断壁残垣之上,墙影被错看成半蹲的人影,不安生的老狗藏在瓦砾堆中发出咔咔响声,不由让人心生恐惧。
就在近乎凋敝的时候,7月31日晚上8点,罗垟村火光冲天。村北面无人居住的老屋突然失火,由于连片的古宅都是木制结构,火势顺着风力迅速蔓延,60幢屋子变成一堆壮观的火柴。
留守村中的老人看着大火哇哇直叫,横贯村里的那条浅溪无力浇灭大火,消防车辆也无法通过那条连接大山内外的羊肠小径。
离罗垟村最近的马上山村和陈山头村,也在步行1个半小时的路程之外。待这两个村子的村民赶来帮助灭火时,60幢古宅已成废墟,所幸这些都是无人居住的空屋,大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30岁的村长麻建文铁了心要修条公路通罗垟,“祖宗留下的村子已经败成这样,再往后,村子肯定就消失了。”连续两场大火之后,永嘉县决定拨出200万元用于修路工程,加上国家“康庄工程”能拨给200多万元,650万元的工程还差100多万元缺口。记者进村前一周,麻建文带着集资任务去上海,找寻那仅有的几个走出大山成功致富的罗垟村村民。
记者于11月初进村时,村里有十四五人,比原来留守村中的人数多了整整一倍。“我是从上海赶回来搭临时篷的。”63岁的麻嘉才坐在临时篷里的灶头边上煮了一捆细面,浇头是一包方便面里的酱料包。
麻嘉才的那栋两层楼老屋也毁于7月31日的一场大火。在上海卖大饼油条的他于第二天接到村里电话,才得知房子被烧。
在他家的废墟上,唯一能看出原貌的是用砖块砌成的炉灶,被烧成炭的木梁横亘在碎瓦砾堆上,半截缝纫机、找不着盖子的菜锅、缺了口的瓶罐散落四处,成了村里几条老狗的玩物。
因为山路不通车,建筑材料无法运上山,若让工人挑上山,成本实在高得离谱,一袋售价14元的水泥,挑夫的工钱却要四五十元。罗垟村所在的溪下乡政府无力重建村子,只能拨给每户人家1000元,用于搭建临时篷,而材料则取自于山中的竹子。
竹子搭的篷四处灌风,入秋后的山村清晨只有10摄氏度左右。记者冻得发抖,麻嘉才取出炉灶内尚未烧尽的柴禾,放在记者脚边取暖。“我的冬衣也被烧了,明天还要出山去买件棉衣,这个麻付满,害人啊。”
麻付满是罗垟村“小麻饭店旅馆”的老板,今年27岁,村里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后,他成了留守村中老人的依靠,但凡老人头疼发热,均从他的小店里买些药吃去。
如今麻付满已被警方采取强制措施,并被确定为“7·31”纵火案的犯罪嫌疑人。
据麻付满向警方交代,其纵火动机是因不满竞争对手抢走生意,遂采取极端方式纵火烧屋。
麻付满的竞争对手是麻建文的叔叔麻泰银。在诸多关于楠溪江溯源徒步线路的介绍中,都能看到麻泰银的名字和他经营的小旅馆的情况介绍:二三十张床铺,配有电视、电话、热水器、淋浴器等。
每年光顾罗垟村的户外游者大约有5000人,而麻付满家的旅馆,实际只是他多余的三间空房,设备相对较差。记者上楼时,麻付满的房间暂住着在大火中失去屋子的亲戚,墙上两幅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明星海报早已泛黄,抽屉里一打裸露光盘依次插在一根木条上,俨然一只简易的CD架。房门前摆放着一只红色马桶,算是替代屋外露天茅坑的最好的卫生设备。
根据麻付满向警方的交代,7月31日当晚,他在邻居家吃过晚饭,准备到张姓朋友家睡觉,忽然想起那些纠葛,遂点燃堆放在一处屋檐下的柴草,然后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到朋友家睡觉。
之后大火吞没了60幢古宅,也摧毁了早已了无人气的村庄。夜晚站在连片的废墟前,白惨惨的月光照在断壁残垣之上,墙影被错看成半蹲的人影,不安生的老狗藏在瓦砾堆中发出咔咔响声,不由得心生恐惧。倒是村民反而泰然自若,“不怕了?”“呵呵,不怕了。”麻嘉才说。
持续数年的恐慌,竟然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
死亡事件中的巧合
纵火案的发生,让原本充当村里半个医生的麻付满引起村民关注。“是不是人心都看不准呢?他平时很有礼貌的,见人就笑,脾气温和,竟然会放火,说不定也会做其他坏事。”麻嘉才和麻明湖的嫂子说。
村民开始回想这一年来发生的几次离奇死亡事件,结果竟然发现,每一次的死亡现场,都有一个共同身影——麻付满。
今年27岁的麻天国是今年“暴死”的村民之一。据村民介绍,麻天国小时候生过小儿麻痹症,手有点残疾,但身体向来很好。今年4月27日,他妈妈在山上采竹笋,爸爸外出有事。据村民回忆,事发当时他坐在后门外的茅厕上,麻付满正好去他家有事,突然听到后门外有响声,他走出去一看,发现麻天国坐在茅厕上已经不省人事了。“不可能,我儿子身体很好的!”邻居找到麻天国的爸爸,说他儿子死了时,他爸爸还不相信。
麻培杰,今年67岁,独身,村民们都说他身体很健康。今年2月9日,他从邻居家串门后回家的路上,突然抱着走廊的柱子不行了。巧的是发现麻培杰出事的人正好也是麻付满,他用高音喇叭召集村民去帮忙。等大伙把麻培杰扶到自己家里,只见麻培杰气急,进气没有出气多,看上去挺难受的样子,没多久就气绝身亡了。
而去年下半年一个叫麻青苗的60多岁男子的死亡更加离奇。当天麻青苗刚送几天前死亡的同村人出殡,晚上在对方家里吃了丧饭,还去麻付满家里小坐了一会,阿满请他喝过一杯黄酒,回到家里没多少时间便发作摔倒在地,胃里吐出来的东西,狗吃了后腿也抽筋,阿满的爸爸把狗扔到水里,狗把吃下去的麻青苗的呕吐物吐出来后总算没事。
疑是村人投毒
“幸亏我自己是开药店的,不然我大概也死在他手里了。”麻建文说,麻付满以前在与永嘉县相邻的台州仙居县学医两个月,于是村里人有点小病都去他的店里买药吃。“他把药一粒粒地扳出来卖,过期了也不知道呢。”
麻建文有胃病,有时回村暂住,也会去麻付满那里买药,但一定不买麻付满已经拆封的胶囊,而是从柜台里拿出完整的药,确认这盒药没有过期,再拆开来吃。“过期药很容易吃出人命,村民不懂这些,容易上当。”
麻建文推测麻付满是卖了过期药给村民,但村民却怀疑他直接投毒害人。“他把胶囊拆开,把药粉倒处来,装进三步跳(氰化钾),村里人也不知道啊。”麻嘉才一边比划一边说。
从村里的小医生变成投毒凶手,为何村民对麻付满的态度发生如此极端的改变?这或许与今年9月8日当地公安进村开馆验尸有关。
那几天,罗垟村迎来了鲜有的热闹,二十多个村民回到村里,等候公安到来。63岁的麻付弟特地从上海的儿子家里赶来,只因他的爱人张菊花在2003年农历11月11日晚上突然“暴毙”,死时只有54岁。据说她头一天吃晚饭时还好好的,第二天,邻居发现她坐在自家楼梯口没气了,2岁的外甥女还被紧紧抱在怀里。当时麻付弟正好在温州女儿的服装店里。之后,村里陆续死人,在上海做生意的儿子硬是把他接到上海去住。麻付弟认为,老婆身体向来很好,不可能是生病死的。他至今仍不相信妻子是自然病死,听说公安来村里,他说服儿子从上海回来,希望能找到妻子离奇死亡的原因。
当天下午5点多,村里突然沸腾起来,40多名穿着蓝色警服的武警及数名联防队员来到村里。
第二天上午8点多,又有五六十人相继来到村里,随行的有浙江省公安厅、温州市公安局、永嘉县公安局的相关领导。其中一名穿着白色圆领T恤、袖口上印有“首都刑警”四个红字的高大男子尤为瞩目。
今年8月,温州市公安局成立重案组进驻罗垟村调查“7·31”纵火案。此次重案组进村是对麻品山、麻万千等“暴毙”的7人开棺验尸体,调查相应的死亡原因。
在上海做生意的麻英树是死者麻品山的儿子,去年8月麻品山“暴毙”,头天晚上还打了个通宵的麻将。他在接到永嘉县公安局的通知后,赶回家中配合查案。他对当时在场的媒体记者表示,已经听说麻付满在公安局承认毒死了麻品山,现在警方要开棺验尸,以作进一步取证。
麻国兴在云南昆明做生意,已经10多年没回家了。他的爸爸麻万千也是这几年来“暴毙”的村民之一。早几天,他接到永嘉警方通知,让他回家配合警方开棺验尸。他也向记者表示,在签开棺意向书时,听说了爸爸是被麻付满毒死的,在公安局阿满都交代了。
不过有关投毒一说目前还都是村民的猜测和联想,警方还没有对此做出结论。
“我们温州人虽然在外头赚钱,但始终有落叶归根的想法,祖业也是绝不能败的。”麻建文说,现在村民已经不信那些鬼神之说,等通了公路,村里也许会再兴旺起来,就像半山腰里的陈山头村,两百来号人住着,鸡犬之声相闻,十来头耕牛在稻田里散步,到时罗垟村田埂上的牛屎一定不会比那些村子少。